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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充快乐

[农坤]浪漫主义

甜饼一发完👌
作家坤×大学生农🔒
 
   
    
   
  
        跟民宿的房东提前联系好,蔡徐坤租了一个月的房子。这是他来到台北的第三天,蔡徐坤手里攥着钥匙,换上拖鞋就转身探进这个陌生城市的夜色里。
 
  
        蔡徐坤是个作家,出版过几本不温不火的小说。意外被某个知名出版社相中并签下来后,他的工作就立马变得有节奏起来。蔡徐坤在圈内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但作品销路却一直不怎么样,这让出版社有些着急,所以决定批蔡徐坤一个长假让他外出采风。然后按照规定,下个季度蔡徐坤要交一份初稿给编辑部审核。
  
  
         不是蔡徐坤选择了写作,是写作选择了他。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者,他只是过于擅长把主观内心世界的瑰丽想象,用文字描述出来而已。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玻璃窗外的夜灯闪烁,蔡徐坤一秒钟划过太多绚烂的念头,却来不及抓住某个来记录。这是他最近遇到的,写作生涯里的瓶颈。
 
 
        没有灵感当然是对作家的折磨,但有灵感却抓不住的感觉,就像是演说家变哑巴,钢琴家手受伤,明明整个身体都藏着这样的能量,对应的出口却被恰好被堵住了而不能宣泄出来。蔡徐坤越想越难受,最后干脆蜷缩在座位上变成一团。台北晚上的公交车人都不太多,但即使有人注意过来蔡徐坤也不想管。他只企图通过拥抱自己的身躯,来消除此刻这沉重的无力感。
  
   
        “你还好吗?”
         蔡徐坤突然感觉到肩膀被戳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到一张关切的脸。这张脸的主人看起来还很小,有一头纯黑色的头发,单眼皮让他看起来单纯得过分,当下蔡徐坤萌生了捉弄的念头。
        “抱抱我。”拖着赖洋洋的音,蔡徐坤抬起下巴对一个刚遇到不到一分钟的人发号施令。
 
 
        陈立农今晚去了学校拿课业资料,拿到以后从学校出来也就准备回家了。然而车途漫长无聊,眼睛也忍不住到处乱瞄,就看到坐前面的人低着头抱着膝盖像是在忍受什么痛楚,陈立农本着好心问了一句,却听到对方对自己说“抱抱我。”陈立农吃惊到眼睛突然变大,张着嘴看着对方发愣,“抱抱我。”又说了一遍,陈立农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说不起清楚是受到什么蛊惑,陈立农移动到这个人旁边,极慢地张开手环住了他。
 
 
       蔡徐坤的下巴就搭在陈立农的肩膀上,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歪着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蹭了蹭,才感受到实在的温暖和少年特有的皂香。蔡徐坤的嗅觉超乎常人的好,写作之余的一大爱好是玩香,可作为玩香高手的他这次却没能猜出,这个少年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
 
  
         又或是,心跳的加速已经干扰了他的判断。
 
 
        在陌生的城市跟陌生人拥抱,猜测着对方用的香水名字,这种浪漫来的有些无厘头,却极大地满足了蔡徐坤。车里的人确实不多,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蔡徐坤跟陈立农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看起来亲密无间的姿势,即使实际上他们还互相不知道名字。
 
 
        陈立农觉得自己是抱住的是一只成精了的猫,毛茸茸的头发蹭到他的脖子痒痒的。“哎,我腿麻了。”小猫开口了,陈立农顺从地松开了他。看着蔡徐坤把腿伸直,跺向地面缓解麻痹感。“你真可爱。”陈立农越看蔡徐坤越觉得他像一只猫,小小只的,毛绒绒的,说话的语调也像在撒娇一样。怪使神差地陈立农拿起了蔡徐坤的手,确认了一下对方的手心确实是肉而不是什么掌垫。反应过来了,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好笑。
 
 
        车里的电台突然放到《甜甜的》,陈立农轻轻哼唱着。被打开的某个玻璃窗把夜风灌进来,所有暖意都吹向他和蔡徐坤。
 
 
        “你在哪一站下?”
        “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陈立农忍不住皱起了眉,抬头探究地望向蔡徐坤。
        而蔡徐坤确实没说谎,他本来就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想着反正最后能坐着末班车回民宿就好。但现在,他有了新计划。
        “我跟你一起下。”带着十二分认真,蔡徐坤回应着陈立农的炽热眼神。
        “那下一站我们一起下。”
 
       
        蔡徐坤跟着陈立农在台北的闹市下了车,这一片旅游区到了晚上依然热闹。街上来来往往都是游客,不认识路之余方向感还为零的蔡徐坤,终于感觉到一些名为“害怕”的情绪。
        “别怕,跟紧我。”少年洞悉一切般伸出手,就让蔡徐坤毫无理由地想选择信任。

         穿过人群,蔡徐坤跟着陈立农来到天桥上。“我对天桥独有钟情,横跨马路,好像能上天一样的自由感。”陈立农也不看蔡徐坤,望着远处就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
        蔡徐坤彻底放松了,他背靠着栏杆头往下仰“是吗?我觉得车流像河穿过,再快一点,就可以想象是星河灿烂之类的东西。”
        “Musset,你知道吗,19世纪的一个法国作家,他写过一部小说叫Confessions d'un enfant du siecle。”陈立农转过头,盯着蔡徐坤的眼睛。
        “不知道。”蔡徐坤摇头。
        “一个类自传小说,译名大概是"世纪之子的自白",旧时代开始死去,但新时代却还没到来。这是19世纪初浪漫主义的开始。”
        陈立农顿了顿,又说道“说不定现在也有类似的萌芽呢。”
        蔡徐坤却听懂了,这是一个暗号。
        在人间游荡的灵魂何止一个,对上正确的暗号,给你的电波是最独有的一份。
 
 
        蔡徐坤略垫了垫脚,吻住了这个少年的唇。玩摇滚的吉他英豪会充满野性,蔡徐坤却为这单纯又真挚的眼神而冲动。终身信奉浪漫主义的人,理所应当地为每一次共鸣而不留余力地分泌多巴胺。不足够浪漫的,不足够被铭记。
 
    
        一吻完毕,两个人看着对方却有些脸红。还是陈立农先打破了沉默。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陈立农,是T大的大四学生,专业是法语文学。”这个介绍正式的不像话,蔡徐坤挑眉问道“还有呢?”
        “现在是小猫的男朋友。”
        “小猫是谁。”蔡徐坤语气颇为不善。
        “你叫什么名字?”
        “蔡徐坤。”
        “小猫叫蔡徐坤,我是蔡徐坤的男朋友。”陈立农眯着眼睛笑道。
 
 
         从那以后陈立农经常去蔡徐坤租的房子,两个人和衣共睡,拥抱,接吻,聊天,然后搂在一起共眠。当然,有时候也会越过雷池一大步。心动让世界转动,爱情让他们眼里绽放出火花。这有点像跳动脉搏——让人感觉到生命。
 
       
         台湾岛其实不大,但大街小巷里好吃的东西有太多,蔡徐坤几乎每个晚上都跟陈立农去夜市搜罗好食物来填饱自己的胃。
        蔡徐坤并不是一个很讲究饮食规律的人,赶稿的时候也常忘记吃饭,进食对蔡徐坤来说曾经是一种“生存”。但陈立农却非常乐于带他去尝各种正宗的台式美味。而且陈立农做饭这方面还相当有一手,蔡徐坤偶尔还会很恶俗地想到“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他的胃。”就意外被赋予了“生命”。
   
    
         有天陈立农逛着商场,突发奇想地给蔡徐坤买了一床羽绒垫。他想到蔡徐坤最喜欢把手提电脑搬到床上赶稿,就在想这种铺在床垫上的厚软垫子,梦幻舒适又弹性十足,非常适合用来饲养一只猫。他的小猫。时至今日还是会有一些不真实感,蔡徐坤是一个非常具有独立精神的人,也非常懂自己的魅力在哪里,就坐在那里,很自信地说起一些事情,信手拈来,轻而易举。这是陈立农无法不爱他的原因。而蔡徐坤那种根本不会钻牛角尖的个性,一个宽容也是多面的情人,好像翻一本书,下一页永远是值得期待的惊喜。
 
 
        坐在床上,蔡徐坤伸了个懒腰,他昨天才把初稿发过去编辑部审核,收到的反馈是一片大力夸赞,蔡徐坤也因而成功申请了异地发稿。给出的理由是“台北是我的宝地”,毕竟他在这个城市遇到了他的“缪斯”男神。而陈立农虽然就读的是文学相关专业,但真正有帮助到蔡徐坤恢复状态的却是他的态度,某天陈立农无比虔诚地说“你的爱好我也参与理解,你珍视的也是我替你守护的。”接下来每天都跟蔡徐坤分享自己做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豆腐,要被参加了豆腐宴的蔡徐坤吃掉……蔡徐坤越想越好笑,某个豆腐本人在他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还以为用了某种香水,苦苦逼问下却发现可能是某块绿豆薏仁皂。

        蔡徐坤气不过,还开始让陈立农闻他的手腕猜香料表。难为陈立农一个香水小白一夜之间恶补了几乎所有商业香沙龙香的名字跟香料表,勉强才能从反复闻嗅里猜到蔡徐坤今天的玫瑰香水是cafe rose还是tobacco rose。最后两个人一起相视而笑,是为庆祝彼此浪漫主义的达成。

        也许世界上有一万一千种浪漫主义,而支撑我的理论基础永远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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